1. 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升到6.5時代,中國的經濟是否會受到影響
人民幣相對美元價格上升到6.5,意味著人民幣升值了,中國的經濟當然會受到人民幣升值的影響。直白點來說就是在外貿進口上可以花更少的錢買到更多的物資,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可以用更少的人民幣換到更多的美元或者其他外幣了。
發展經濟在現代社會中永遠是不變的主題,而影響國家經濟最大因素之一就是貨幣價值了,如果一個國家貨幣不值錢,那麼這個國家的經濟狀況一定不會太好,當然影響國家經濟的不止是貨幣價值,還有其他很多方面。
2. 金融危機對美國匯率的影響
《金融危機使美元匯率得以強勁反彈》
由於世界正在遭受幾十年來最嚴重的金融危機,美元匯率得以強勁反彈。
過去四個月中,由於世界各地的投資者紛紛採取措施規避風險,美元兌眾多貨幣的匯率都收復了兩年多來的失地,其今年早些時候的跌幅已被悉數抹去。
自8月初以來,美元兌歐元匯率上漲了23%,兌英鎊匯率上漲了34%,兌一些發展中國家貨幣的升幅甚至更大。
當然,美元匯率尚未完全收復2002年以來的失地。不過,本輪反彈仍然是美元匯率的一個重要轉折點,長期處於弱勢的美元已經成了美國人的一個自嘲對象。
風暴中的安全港灣
令許多觀察人士感到意外的是,在全球投資者紛紛逃離高風險資產並解除用借入資金(大多為美元)建立的投機性頭寸之際,美元成為了主要受益者。在金融危機十分嚴重之際,投資者開始看重美元這種儲備貨幣的相對安全性,如果可能,他們會買進美國國債。
金融危機波及范圍的不斷擴大也給美元助了一臂之力。一個清晰的事實迅速呈現在人們面前:美國遠非唯一遭遇經濟困境和銀行業出現問題的國家。
對投資者而言,美元反彈給他們出了一道頗費思量的謎題。一些人認為,鑒於美國經濟面臨的巨大挑戰,美元匯率的回升只是短暫的。但其它人則認為,由於世界許多國家的經濟增長都急速放緩,美元的升勢明年有可能維持相當一段時間。
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貨幣研究部門全球負責人任永力(Stephen Jen)最近在一份研究報告中預測說,美元本輪的回升進程大約只完成了一半。他說,隨著各國政府經濟救助計劃的全部成本開始清晰顯現,美元的回升難度明年下半年將會加大。
目前而言,對出國旅行的美國人來說美元走強是好事一樁。他們此前對美元的海外購買力越來越低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對一些美國企業來說,美元升值卻不那麼值得歡迎。美元走強意味著,對海外買家來說美國商品和服務的價格將會上漲、市場競爭力相應降低。美元升值對美國跨國公司來說也是負面因素,它們的海外收入兌換成的美元將因此而減少,從而壓低公司的銷售額和利潤。
美元升值也有助於打擊美國近年來最熱門的一個投資趨勢:購買外國股票。在過去6年的大部分時間里,美國人將錢投到海外都可以獲得一項額外的好處。隨著美元匯率的下滑,海外投資收益可兌換成的美元也越來越多,折算成美元的投資回報當然也水漲船高。
投資海外股市蒙受虧損
現在與之相反的趨勢正在展現。全球股市紛紛下挫,而美元兌幾乎所有貨幣的匯率都在飆升(兌日圓匯率是個主要例外)。所以對美國投資者來說,不僅外國股市下跌會使他們蒙受損失,而且他們海外投資折算成的美元也在不斷減少,從而進一步加大了他們的投資損失。
在某些方面這一負面影響十分明顯。以追蹤發展中國家股市表現的摩根士丹利資本國際新興市場指數為例,以所追蹤國家的本幣計算該指數今年下跌了約50%,但如果以美元計算,該指數的跌幅則達到60%左右。
管理著UMB Scout International Fund這只30億美元基金的墨菲特(James Moffett)說,過去5年美元匯率一直對該基金收益起著推動作用,而今年則轉而起到了阻礙作用。
墨菲特還說,投資海外股市的負面匯率影響已接近結束,換言之,美元從現在開始已不大可能繼續走強。
有人認為,隨著提振美國經濟的各項龐大計劃逐步落實到位,美元頭上的陰雲也在日漸聚積。問題倒未必出在美國財政赤字的增加上。摩根大通(J.P. Morgan Chase)最近在一份報告中指出,從經濟理論和歷史記錄中都得不出財政刺激計劃和貨幣匯率間有必然聯系。
其實觀察人士關注的是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Fed)的行動,後者已經擴大了其資產負債表的規模,這實際上是在為各種紓困計劃「印錢」籌資。
一旦美國經濟開始復甦,Fed大量注入的這些資金就有可能引發猖獗的通貨膨脹,從而侵蝕美元的價值,對美元匯率產生負面影響。也有人說,Fed在這種情況出現之前就會通過加息或其它手段減少流動性的注入。而Fed目前正在努力避免通貨緊縮這種與之截然相反的風險。所謂通貨緊縮就是信貸收縮和價格下跌的惡性循環。
投資者還在擔心另外一種情況,即外國投資者對美國經濟失去信心,開始減少甚至停止購買美國資產。這會導致美元匯率大幅下挫、美國利率大幅上升。
投資機會
當然,這種可能性依然遙遠。從某些方面說,目前呈現出的是與上述危機截然相反的一種局面。投資者非但沒有對美國國債等美國資產敬而遠之,反而紛紛加以投資,這表明他們在當前充滿不確定性的市況下仍然將美國資產視為投資避風港。
對投資者而言,美元匯率最近的飆升及未來的不明朗前景給他們提供了眾多投資選擇。有許多基金都在追蹤多種其它貨幣兌美元匯率的動向,比如Rydex Investments旗下的9隻上市交易基金。這類產品實際上是靠押注於匯率走向而獲利,而這種押注總是極具風險的。
長遠來看,美元很有可能走弱,一種可從這一趨勢中獲利的投資策略就是持有以其它貨幣計價的股票或債券。如果美元匯率下跌,那麼投資這些產品所獲得的收益將可兌換成更多美元。
持有以其它貨幣計價的債券更能直接從美元的貶值中獲利,因為投資股票的回報大都來自匯率變動損益以外的其它因素。
參考資料:金融界網站
3. 如何看人民幣匯率走勢確定轉賬時間
從目前的內外環境來看,人民幣的確有貶值壓力。摩根大通中國首席經濟學家朱海斌判斷,短期內人民幣對美元進一步貶值空間有限,雙向波動下的穩定人民幣匯率仍是優先選擇。
判斷依據主要有三方面的因素:首先,人民幣對美元明顯貶值,理論上可以支持出口,但在實際中可能導致其他國家效仿出現競爭性貶值,這會抵消原先以貶值支持出口的效果;其次,若人民幣大幅貶值,資本外流的風險將加劇;第三,今年有關人民幣是否會被納入國際貨幣基金特別提款權籃子的討論在進行之中,這種情況下,貨幣當局不太可能促使人民幣貶值。
4. 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升到 6.5 時代,意味著什麼
FX168財經報社(香港)訊 2020年5月份以來,人民幣兌美元匯率開始上漲,7月份漲破「7」後上漲勢頭強勁。截至11月19日,在岸人民幣兌美元最高觸及6.5404,為2018年6月27日以來最高水平,較5月27日低點7.1777升值8.87%,目前在6.5749附近;離岸人民幣兌美元最高一度觸及6.5321,較5月27日低點7.1963上漲9.22%,目前報6.5720附近。
(在岸美元兌人民幣日線圖,圖表由TradingView提供,來源:FX168)
(離岸美元兌人民幣日線圖,圖表由TradingView提供,來源:FX168)
疫情控制較好經濟逆勢增長是人民幣升值主要原因
總體而言,人民幣上漲歸結於美元走弱、中國國內經濟復甦。中國作為疫情下少有的經濟逆勢增長的國家,吸引了世界各地投資者的注意力。高盛預期,中國將是今年唯一錄得經濟增長的主要經濟體,料全年GDP按年增約2%。
此外,大量海外資金流入中國資本市場導致近期人民幣外匯市場購買需求旺盛,推動人民幣穩步升值。
自第二季度起,中美增長差迅速拉大,中美利差也相應擴大,短期資本流入推動人民幣對美元升值。
今年以來,美元指數出現較為明顯的貶值。美元指數在今年第一季度一度接近103關口,但隨後震盪走低,目前交投在92.46附近波動。
(美元指數日線圖,圖表由TradingView提供,來源:FX168)
美聯儲今年維持整體寬松貨幣政策立場,此外,隨著新冠病毒疫苗的開發進程持續推進,提振樂觀風險情緒,對美元構成進一步下行壓力。
美國經濟受到新冠疫情的拖累,在這種情況下,美國可能出台較大規模的財政刺激方案。美國貨幣政策可能會進一步寬松,這種預期也推動美元指數走低,以及人民幣相對美元的升值。
人民幣有望繼續走強
全球投行押注由於美元持續走軟以及資本持續流入,人民幣近期漲勢將持續。多家投行已提高對人民幣匯率的預估。
高盛11月份最新發表報告稱,在中美利差及外國投資者對中國資產的強勁需求支持下,預計人民幣兌美元未來一年將進一步上漲,3、6、12個月目標分別為6.50、6.40和6.30。
高盛環球外匯團隊認為,由於美元在全球復甦周期中往往表現不佳,且根據估值模型推算美元目前依然被高估,預計美元將進一步走低。此外,中國經濟活動料進一步復甦,2021年政策寬松預計將減少,這表明中美利差仍將持續。這些因素都對人民幣走勢構成支撐。
此外,摩根士丹利、摩根大通、中信證券、交通銀行金融研究中心在今年三季度時都曾預測人民幣會持續走強,其中,摩根士丹利預計到2021年底,人民幣兌美元可能會交投在6.60。
臨近年底,全球疫苗研發出現喜人進展,美國大規模刺激計劃暫時擱置,2021年人民幣匯率波動的決定因素將是哪些?人民幣匯率是繼續走高?震盪?還是會有所回落?2020年12月亞洲交易博覽上,FX168特別邀請人民幣匯率研究專家、
中國社科院世經政所全球宏觀經濟研究室主任肖立晟老師進行「當前人民幣匯率決定因素和預測」的主題演講,如果您對此話題感興趣,可提前掃碼或登錄頁面注冊,也可以將您關心的問題發到我們客服郵箱,我們會讓嘉賓有針對性地給您回復。
5. 利用匯率理論來分析人民幣升值的原因
原因:
1、我國在外匯管理上實行的是強制結售匯率制度,要求企業取得的外匯絕大內部分都要售給指定銀行以換容取人民幣;當企業需要外匯時再向銀行購買。因此,在這一制度下,對外貿易中獲得的大量外匯收入就必須換成人民幣,這就加大了外匯市場上對人民幣的需求,從而促進了人民幣升值。
2、國際收支對匯率的傳導機制為:國際貿易順差→外匯收入增加→國際儲備增長→人民幣需求增長→人民幣升值。
6. 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升到6.5,未來還會繼續升高嗎
短期內人民幣匯率可能會放緩上升,但從長期來看,人民幣匯率還是會持續上漲的。從最新公布的數據來看,外匯市場人民幣對美元的匯率,上漲了兩百個基點左右,匯率正式升到了6.5,此外離岸市場的人民幣匯率也漲破了6.5。而人民幣升值的核心原因在於,匯率的市場化開始加深,上個月,外匯管理局就表示過,現在的人民幣對美元報價基本是基於自身市場狀況來調整的,而原有報價模型中的“逆周期因子”,開始慢慢淡出外匯市場,也就是說,人民幣匯率的市場化已經向前邁進了一大步,未來波動的幅度可能會加大。
而隨著海外疫情的不斷反彈,中國大量的進口出口貿易行業,將得到更大幅度的增長,而隨著中國進出口行業的走強,人民幣匯率將不可避免的繼續上升,維持一個強勁的上漲態勢這種態勢預計會持續到海外疫情結束為止。
7. 人民幣匯率變動對外貿的影響的意義
(1)人民幣匯率的變化導致商品價格的變化。國際、國內市場商品相對價格的變化和進出口貿易收入的變化可能是人民幣匯率的變化所導致的。人民幣貶值降低了國內商品的生產成本和相對價格。這使得出口企業的商品具有價格優勢,促進了出口。人民幣升值不利於出口。因此,減少貿易順差是人民幣升值的有利影響。(2)人民幣匯率波動引起的收入變化影響貿易平衡。人民幣的升值,將導致進口商品的價格降低,進口成本也有所下降,而我們的出口價格將提高,這對於改善貿易條件是積極的。如果人民幣貶值,中國居民需要花更多的錢在同樣的收入水平上購買同樣數量的商品,這將導致實際收入和貿易支出的減少。(3)促進和抑制人民幣升值在進出口企業尋求廣泛海外資源的背景下,將低技術企業進行淘汰,調整產業結構。人民幣升值使該行業更具競爭力,並鼓勵企業增加技術含量。人民幣升值使進口企業在一定程度上加強了對先進技術的引導,引導出口產品質量的不斷提高,從而促進了中國出口貿易的發展條件。人民幣升值可能會出現不利的影響,這意味著國內生產成本上升,使得原先就並不具有國際競爭力的農副產品出口受限,在國際上的競爭力下滑,最終導致該地區經濟的整體發展受到抑制。
8. 什麼是人民幣匯率雙向浮動彈性請詳解
「浮動」是相對固定匯率而言的,就是根據市場需求由市場需求調節的匯率制度。
「彈性」是指匯率變化的幅度要大一些、頻率要快一些。
「雙向」是指既會上漲也會下跌,而不是象過去的單邊上漲。
9. 人民幣匯率跌停
平靜已久的外匯市場風雲突變。12月2日,盡管央行僅將人民幣對美元匯率中間價下調22個基點至6.8527,但外匯交易中心數據顯示,當日人民幣對美元午盤於詢價系統報6.8870元,連續兩天觸及0.5%當日波動區間底線。在第五次中美戰略對話即將舉行之際,人民幣罕見地連續跌停,究竟是為什麼?這是否意味著人民幣將就此步入貶值通道?管理層是否又應該令人民幣進入貶值通道?有不願透露姓名的交易員表示,央行2號小幅調整人民幣對美元中間價透露出兩個信號,一是央行對貶值持支持態度;二是央行不希望貶值的速度太快。但2日人民幣匯率於詢價系統連續第二個交易日觸及底線,顯然出乎市場的意料。央行有關人士表示,央行會在保持人民幣匯率基本穩定的基礎上,繼續進行匯率改革。
不過,未來人民幣會保持一個基本穩定的態勢。而採取人民幣貶值會帶來以下結果:一是當前抑制出口的主要因素是全球經濟衰退和外需疲軟而不是匯率問題,因此人民幣貶值並不能有效地解決出口問題;二是主動貶值或將帶來市場對人民幣的貶值預期,導致資金的大量外流,這對當前我國擴大內需不利。摩根大通大中華區首席經濟師龔方雄發表報告表示,中國如果採取人民幣匯率貶值的政策,將會非常「危險」,如果人民幣持續貶值,會引發其他亞洲貨幣新一輪的貶值浪潮;另外,壓力還來自政治方面——美國新任總統奧巴馬為應付經濟衰退,一定會要求人民幣升值,如果中國態度強硬,美國貿易保護主意又將抬頭,到時反而對中國出口不利。
《大行情》研究員認為,不管人民幣是否貶值,美國貿易保護主義的抬頭都是必然的。盡管出口減緩主因是外需疲軟,但「貶值好歹也是有一些作用的」。我們此前指出,通過出口來拉動經濟的道路已經走不通了,特別是廉價的出口資源等的技術含量的東西。而人民幣的貶值,也是管理層暫時做出的緩兵之計,以便讓宏觀經濟得到一定的喘氣之機,因此,人民幣的貶值短期內來講,對A股應該是一個利好。
10. 如何構建人民幣匯率的分析預測框架
轉載自網路,僅供參考。
隨著人民幣匯率市場化程度的不斷加深,匯率雙向波動彈性也隨之不斷增加,大家越來越關心人民幣匯率的走勢。對於這個問題,分析框架比結論更為重要,因為這意味著他人可以外延拓展,自己做出分析和預判。
一、情景分析:匯率政策前景
鑒於內外部不確定、不穩定的因素,做預測是一項非常危險而艱難的工作。為此,有必要設定不同的情形,分析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經歷了2015年8月和2016年年初的外匯市場震盪後,目前央行基本明確了以參考籃子貨幣調節人民幣匯率走勢為錨,穩定市場預期的政策。2016年
2月13日,央行行長周小川在接受《財新周刊》采訪時明確表示,匯率市場化的改革方向不變,但改革要講求藝術,有窗口就果斷推進,沒有就耐心等待、創造條件。人民幣匯率改革對內要處理好改革、發展、穩定的關系,對外要做負責任的經濟大國。
由此,市場解讀中國的匯率政策進入維穩模式,只不過這次不是穩在一個點而是穩一個區間,不是穩中間價而是穩市場價。在這一背景下,未來可能面臨以下三種情形。
第一種情形是,未來沒有更多的負面消息,而鑒於過去多年來央行已建立的市場聲譽,市場依然相信央行有決心和能力維持任何水平的匯率,或者因相信一籃子貨幣而預期分化,那麼貶值壓力就可能一定程度上得以緩解。「8·11」匯改後,2015年9~11月的人民幣匯率一度重新企穩,剔除銀行自身結售匯後的境內外匯供求失衡狀況明顯改善,同期月均供求缺口為582億美元,遠低於8月的1784億美元。
第二種情形是,將來會有一些經濟基本面的利好消息,如國內經濟企穩,國際美聯儲加息步伐放緩、美元走弱等,這將有助於改善市場前景和市場預期,央行維穩工作能夠獲得基本面支持,進而提高貨幣保護戰的勝算,甚至人民幣可能重新走強。2012年第二、第三季度,我國曾經歷了連續兩個季度的資本凈流出,其中第二季度還出現了外匯儲備資產減少(剔除估值效應後)112億美元的情況。但從2012年第四季度起,隨著歐債危機的暫時平息,國內經濟初步企穩,我國又重現資本迴流、儲備增加,人民幣匯率重回升值通道。2013年外匯儲備余額增幅創下5097億美元的歷史新高,2014年年初人民幣兌美元市場匯率一度欲破六進五。
第三種情形是,市場處於消息面真空,甚至還陸陸續續出現壞消息,貶值壓力和預期揮之不去。而隨著外匯儲備的繼續消耗,市場也在不斷地質疑央行匯率維穩的能力,央行外匯調控將面臨巨大挑戰。
二、要素分析:匯率主要影響因素
要素分析方法的關鍵是梳理出影響以往人民幣匯率走勢的主要因素,然後預判這些因素未來會如何發展演變,哪些是短期的、臨時性的因素,哪些是長期的、結構性的因素。
(一)國內經濟運行
國內經濟下行是導致當前我國面臨資本外流、匯率貶值壓力的一個重要原因。然而,市場並不期待中國經濟增長回到過去10%的水平,而是希望中國經濟能夠盡快企穩。
如果中國經濟能夠實現L形的復甦,那麼經濟穩、貨幣穩,跨境資本流動和人民幣匯率走勢都會回歸經濟基本面。如果在今後3~5年的時間里能夠順利實現經濟的轉型升級,那麼經濟強、貨幣強,人民幣在未來仍將是有潛力的世界強勢貨幣。另外,簡政放權、降息減稅(包括提高出口退稅率)等「降成本」的「穩增長」措施,本身相當於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變相貶值,有助於改善企業出口價格的競爭力。
(二)貨幣政策走勢分化
中美貨幣政策走勢分化,也是造成2015年我國面臨資本流出壓力、匯率貶值預期加劇的重要原因之一。2016年,一方面要看中國的貨幣政策取向,另一方面要看美聯儲加息進程。
當面臨「穩增長」和「穩匯率」的沖突時,2015年年底央行貨幣政策一度有些搖擺。但2016年年初,央行行長周小川在G20上海會議的記者招待會上強調,作為大國經濟,中國的貨幣政策主要考慮國內整體宏觀經濟狀況,而不是基於外部經濟和資本流動情況,同時指出當前貨幣政策是穩健略偏寬松。2016年3月1日,降准降息再次如期而至。
2015年,美聯儲逐步停止購債計劃後,於2015年年底首次加息,這意味著貨幣政策正常化進入下一階段。然而,大家對於是否加息存在較大分歧。美聯儲退出量化寬松貨幣政策,採取了數據驅動型的前瞻性指引策略,主要看的是國內經濟復甦、就業狀況和物價走勢。但是,從2015年9月起,美聯儲聯邦公開市場委員會(FOMC)例會越來越關注海外市場尤其是中國市場的狀況。當然,從非常規回歸常規貨幣政策的操作,美聯儲會非常謹慎。2016年4月的例會會議紀要刪除了全球經濟帶來風險的措辭,有人解讀為美聯儲加息臨近。而筆者認為,全球市場穩定與聯儲延遲加息是相關聯的,美聯儲不可能忽視其重啟加息可能帶來的溢出影響。
(三)美元匯率走勢
按照央行行長周小川接受前述媒體專訪時的說法,美元走強也給人民幣匯率調整帶來了「補課」的壓力。而未來美元會不會進一步走強與以下三方面的因素有關。首先,與全球主要央行的貨幣政策分化程度息息相關,如果美聯儲加息進程放緩,歐央行和日本銀行貨幣刺激不進一步加碼,則美元走強會受到很大制約;其次,大家對於未來美元走勢本身也存在很大分歧,比如美聯儲前主席伯南克就認為美元升值大部分已經完成,當然也有人認為美元升值還只是在中場;最後,現在全球從金融風險積聚期進入風險暴露期,國際金融動盪將取代美元匯率,成為影響國際資本流動的重要因素。
(四)資本賬戶開放
對中國來講,理想的國際收支結構應該是「經常賬戶順差、資本賬戶逆差」。未來,在央行基本退出外匯市場常態干預的情況下,必然是貿易順差越大,資本流出就越多。但資本流出並不意味著人民幣貶值。正如美國是「經常賬戶逆差、資本賬戶順差」,但我們既不能簡單地用貿易赤字來解釋美元的貶值,也不能用資本流入來解釋美元的升值。
目前中國出現的資本外流,從渠道上看,一方面是由於境內機構和個人增加了外匯資產或境外資產配置,即「藏匯於民」;另一方面是由於境內企業加速償還前期借入的美元債務,利差交易平盤,以及境外主體部分減持人民幣資產,即「債務償還」。但無論是「藏匯於民」還是債務償還,都不可能無休止地進行下去。對於境內主體來講,畢竟國內的開支還是以人民幣支付為主,即便是跨境投資也有本土偏好。而且,如果國內資產能夠提供有吸引力的投資回報,那麼境內機構和個人購買人民幣資產,也足以對沖人民幣匯率波動的風險。人民幣國際化尚在進行中,增加人民幣資產配置總體仍是進行時,境外主體不可能將人民幣資產完全清倉。同時,境內機構的美元債務,一方面可能全部清還,另一方面可能繼續持有或者增加美元債務,因此要做好風險對沖。
另外,全球都面臨「資產荒」的狀況。中國金融市場對外開放的程度還比較低,無論在股市上還是在債市上,外資佔比都較少。自2015年下半年以來,中國加快了境內銀行間債券市場和外匯市場的開放,而早已被熱炒的境內個人合格投資者(即QDII2)至今仍遙遙無期。這種非對稱的開放,在適當的條件下,會吸引國際資本迴流,有效地對沖居民資產多元化配置造成的資本流出壓力。
三、對2016年一季度人民幣匯率走勢的分析及展望
(一)基本情況
經歷了2015年年底至2016年年初的大幅震盪後,2016年第一季度人民幣匯率階段性企穩,資本外流也暫告一段落。
第一,人民幣兌美元中間價升值0.5%,在岸市場匯率(CNY)升值0.7%,離岸市場匯率(CNH)升值1.6%;3月,境內外日均匯季差價94個基點,遠低於2015年12月644個基點的水平;中國外匯交易中心(CFETS)、國際清算銀行(BIS)和特別提款權(SDR)口徑的人民幣匯率指數分別下跌了2.8%、2.6%和1.2%。
第二,外匯儲備降幅趨於收斂,1~3月分別減少995億美元、減少286億美元和增加103億美元。
第三,即遠期結售匯逆差收窄,1~3月分別為734億美元、350億美元和371億美元。
(二)原因分析
早在2015年8月底舉行的中美歐經濟學家交流會上,筆者就提出了人民幣匯率維穩的三種情形。在過去一段時期,大多數人都認為第三種情形是大概率事件。而實際情況卻是發生了預期中的第二種和第一種情形的疊加。
首先,2016年國內經濟實現較好開局。第一季度,經濟同比增長6.7%,雖然相比上一個季度的增速有所放緩,但依然位於國家6.5%~7.0%的調控區間。而且,2月和3月的PMI(采購經理指數)、PPI(生產者價格指數)、用電量、外貿出口、房地產投資和銷售等指標先後出現好轉。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在2016年4月發布的《世界經濟展望》(春季報告)中,調低了世界經濟增長的預期值,但提高了中國經濟增長的預期。
其次,外部金融環境趨於改善。美聯儲延遲加息,國際金融市場企穩,第一季度美元指數回調4.3%。國際資本重返新興市場。根據國際金融協會統計,
3月新興市場資本凈流入368億美元,遠高於2月凈流入54億美元的規模。第一季度新興市場貨幣普遍走強,摩根大通新興市場貨幣指數累計上漲4.4%,摩根大通—彭博亞洲貨幣指數上升3%。
最後,央行通過公布人民幣匯率指數和重申了以參考一籃子貨幣調節人民幣匯率的走勢方針政策,加強與市場的政策溝通,在美元回軟的背景下,市場預期趨於穩定。3月,反映結匯意願的收匯結匯率為58.7%,較1月回落2.8個百分點;反映購匯動機的購匯付匯率為74.4%,較1月回落15.3個百分點;結匯率和付匯率之差為-15.7個百分點,較1月收窄12.4個百分點。
(三)前景展望
相信如果能夠准確預見到現在的結果,前期可能就不會有人再去爭議是守匯率還是守儲備。因為應對臨時性的資本流動沖擊,用外匯儲備干預市場,本身也是持有外匯儲備資產的應有之義。
當然,現在還不能認為中國已安然渡過資本流出的沖擊。因為無論是國內經濟復甦勢頭,還是美聯儲加息節奏和美元匯率走勢,未來都可能存在較大變數。
第一,權威人士指出,中國經濟短期內有可能呈L形的復甦。而且,各界對於投資信貸過快增長、房地產價格重新升溫也非議頗多,擔心改革被延誤、發展難持續。
第二,如果美聯儲加息預期重啟、美元重新走強,那麼人民幣匯率就有可能面臨下調壓力。同時,在寬流動性、低利率環境下,世界經濟復甦持續低迷,國際金融市場逐步進入風險暴露期,也將對我國外匯市場的穩定帶來挑戰。
第三,人民幣匯率參考一籃子貨幣調節機制才剛剛推出,市場需要有一個學習和認知的過程。同時,這種匯率調節機制還需要經過市場震盪的檢驗,方能真正取信於市場。